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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蜂后眼角划过一滴泪珠，想说什么，却只能张张嘴，面带遗憾撒手而去。

    “娘——”厮杀中的燕重楼只能悲恸大吼，却无法上前送最后一程。

    魔帅跪在地上沉默的抱着她，慢慢的抬起头，看向悬浮的江凡：“小子，我知道你在看着这里……但我看不明白的你眼神……罢了，善待扶摇吧，老夫虽死亦选择相信。”

    他扭头看向挡在他身前鏖战的龙奢：“别护着我了，你也力竭了吧，来歇歇，这天地交给他们吧。”

    龙奢一把撕碎面前最后一名敌人，果然不打了，回身来到魔帅近前盘膝坐下。

    “挺好，你还有个亲人能告别。”

    魔帅笑笑：“你这辈子啊，倒是孤单的很。”

    龙奢想了想：“这时候忽然觉得，孤独很好，至少没什么牵肠挂肚放不下的。”

    魔帅愣了下，笑道：“大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唯一一件算是遗憾的事儿，没能跟最强的你切磋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算切磋过了，我比你多杀七个。”

    魔帅身体在萎缩，已经恢复到那个五尺渔翁的模样，却显得异常苍老。

    龙奢哼一声：“都这时候了，还比个啥，行，你赢了，哪方面你都赢了，安心走吧。”

    魔帅笑着摇摇头：“老兄弟，坐近点儿，黄泉路上还得作伴呢，今日黄泉人百万，散入人群难得见呐。”

    龙奢大笑：“跟你那女婿待久了，也会拽文喽。”

    魔帅也大笑，笑着笑着，就慢慢垂下头颅。

    龙奢轻轻叹口气，最后看了眼战场：“这一辈子浑浑噩噩，属今天一战最值当啊，总算不负此生。去矣，无牵无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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